轻声打断他道:“这些小辈都是欠管教的,家弟我稍后也会去说,往后下手不能在这么没轻没重的,平白伤了和气。”
他语气轻飘飘的,虽没再纠缠那个说法,但也给这件事定了性。
昨晚发生在望江楼的事,不过是小辈间不懂事的误会,锦无端唯一的错处,就是下手重了点。
锦暖烟揭过了六位公子的把柄过处,六家代表也识相的哑巴吃黄连,散了。
锦时然看着自家大哥轻嗤一声,因着他这番护着锦无端的做法,眉眼间都能阴郁的滴下水来。
“他才来几天?大哥倒是对他亲热的很,这么护着!”
那话里的酸劲、不服气,就别说了。
锦暖烟转眉,道:“你说话,什么时候学会了阴阳怪气?”
“呵!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锦时然嗤一声,还光明正大的瞪了锦暖烟一眼。
锦暖烟看着向自己翻白眼的二弟,道:“你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“你干什么那么护着他?一个从窑子里出来的东西!也不怕别人笑话!”
“他是你弟弟,是锦家的一份子,你在贬低他?还是在贬低你自己?”
锦时然最恨锦暖烟这幅表里不一的样子,一张俊颜看着他时,染上了一点点的阴狠,道:“那你是在护着他?还是在故意抬高他来打压我?”
锦暖烟平静的和自家二弟对视,看出他瞳孔里无限放大的怨恨,凉声道:“你自小由我看着长大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道理,你合该知道……”
“既身为哥哥,就算今日我不在,你也该护着他……”
“兄弟间本该同气连枝,你如今说这样的话,是我没将你教好?还是你藏有情绪,不服管教?”
锦暖烟说着就冷了眼脸,以生来的威严,硬生生的将锦时然压的闭了嘴,冷声斥他道:“书房跪着去!”
另一边。
锦无端跪在练武场上受着家法,咬着牙一边暗骂锦暖烟心狠手辣不是个东西,一边将家规背了一遍。
等刑罚的人收了手,锦无端才一下子脱力的趴在了地上,道:“惊蛰!快来扶我!”
惊蛰忙上前将自家爷扶到背上,道:“三爷,您是来接我回去的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