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无端扫一眼面色各异的众人,也没心思管他们怎么想,抬手开始挑挑拣拣。
“太瘦了,出去!”
“太胖了,不行!”
“女的……不要了……”
“男的……算了……”
就这样,锦无端差不多将会所里的头牌都叫了一遍,愣是没一个看的上的。
老鸨战战兢兢的过来,心里一边猜他是真的来玩的?还是因着之前自己把他从这里赶出去,回来寻仇的?
脑子快速运转的同时,老鸨已经给锦无端倒满了酒,道:“三爷,这底下的人不称心,我在这里给您赔罪,敬您!”
她说着就半蹲在了锦无端的脚边,酒杯高举过头,姿态放的很低。
锦无端支着下巴看她,轻声道:“妈妈。”
老鸨手一颤,没敢搭话。
“我记得原来你不是叫我贱种,就是叫我贱人生的,如今怎么忽然改了口?”
锦无端看着面前的人,单手挑起女人的脸一看,发现老鸨还和记忆中长的一样。
四十多岁的人了,风韵犹存。
她一张红唇都抖了一下,笑容有点僵硬的正不知该说什么,就听锦无端又道:“我还想听。”
老鸨一愣,听锦无端又道:“你在那样叫我一次,我还想听。”
“不……不敢。”
“嗯?”锦无端眉眼凉凉,狭雍的眸子里带出一点锋芒的寒意,道:“你不听话?”
老鸨无奈,感觉到下巴上越来越重的力道,低低的道:“贱……贱种……”
“继续。”
“贱人生的……”
啪的一声亮响,老鸨一头的长发都披散下来,衬着嘴角的血,好不可怜。
门口的黑衣大汉想要上前,被地上的老鸨尖声骂退。
她手里的这家夜总会,还是年轻那会儿给人当qíng • fù时,一位黑道大佬送给她的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那位金主早就变成了黄土,老鸨手里是有那么一点点势力,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,但这些和帝都四大家族之首的锦家相比……
如蚍蜉撼大树,不值得一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