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词小声道:“哥哥,那个人好凶啊,也好过分啊!不止打了晚风哥哥,还让他哭成这个样子……”
他说着就挪到了清秋身边,道:“和他那个妹妹一样,脾气一点也不好,讨厌死了。”
“不准胡说。”
清秋瞪了眼自家弟弟,见清词泯着唇低头,便又摸摸他的头,听着楼下沐晚风越来越悲的哭声,轻叹一声道:“他是你晚风哥哥的恋人,你刚才的话要是被你晚风哥哥听到,他会难过的……”
清词忙点点头,小声道:“我以后再也不说了。”
思年心软,听着沐晚风的哭声,他都要跟着哭了,看楼下的人一直哭个不停,便推推锦无端,啊一声。
他要哭到什么时候?我们要下去看看吗?
锦无端点点头,扣着思年的后脑勺亲他一口,满足道:“还是我家媳妇好,温柔、体贴又善解人意,不像那个凉景,简直一泼皮!要换了我是沐晚风啊,分分钟赶他出门。”
他说着就又往楼下探头看了一眼,见沐晚风被苏东阳往店里拉的间隙,远远的从长街尽头开进来一辆车。
停在小酒馆斜对面的银饰铺之后,下来一个人。
风姿绰约,容颜昳丽,不是于归是谁?
锦无端一愣,忙拿着上次从望江楼顺回来的望远镜,趴在窗户上看过去。
从始到终,镜头里只有于归一个人,庄梦生并没有出现。
排除掉两人搞破鞋幽会的可能,于归是去干嘛的?
锦无端好奇心大作,见于归在银铺待了没几分钟,就坐车走了人,忙扔了望远镜,拉着思年下楼。
一出电梯就是某人悲凄的哭声,不用看,都能分分钟脑补出一场人间虐恋。
沐晚风趴在桌子上嚎啕个不停,哭的山河变色,哭的日月无光,哭的外面的夜风悲鸣席卷……
遮住缺了半角,不圆的月亮。
苏东阳和清秋、清词站在一旁,脸上各有愁色。
思年忙啊一声走过去,见沐晚风哭的桌子都湿了一大片,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,也说不出安慰的话,只能也站在一边,一起默默的围观。
锦无端扫几人一眼,想着自己也没和银铺的老板打过交道,这么上门找人家聊天有点突兀,把苏东阳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