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下,檀越不醒也得醒了。
睁开眼睛,见是齐墨远,檀越还恍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,道,“我怎么梦到表哥了?”
齐墨远手一松。
檀越重重的摔在枕头上,人也清醒了几分。
疼痛感告诉他,这不是在做梦,他摸着后脑勺望着齐墨远,道,“大晚上的,表哥你不睡觉,来偏院找我做什么?”
就算柏景轩着火了,那也烧不到偏院来啊。
远水救不了近火。
齐墨远看着他,“你几时警惕心这么低了?”
檀越打着哈欠道,“托表嫂的福啊。”
齐墨远不解。
檀越道,“熬驴皮的味道太臭了,不睡熟一点儿,很难扛的过去。”
白天还能出府躲着,大晚上的他能躲哪里去?
他要敢在外过夜,姑母绝不会轻饶了他的。
姜绾把熬驴皮的活交给檀越后,第二天,他就该了好些年一惊就行的毛病,现在就是打雷也难叫醒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