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沅笑嘻嘻地应了声,飞快地上了楼,跑到自己屋子里之后,她将门关上,又靠着门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儿,才拿了衣服去浴室里洗澡。
水气弥漫的浴室里,楚沅一点点将手腕上的纱布拆开。
腕骨的伤好得很慢,她现在动一动手腕仍然会钻心地疼,但纱布之下的伤口边缘,却已经有金色光芒勾勒出的花瓣痕迹。
今早她自己换药的时候,就已经发现了。
那瓣痕,几乎与她那夜在留仙洞的寒潭水面看到的一般无二。
“魇生花——传闻中是生长在阿璧异族所居住的名为‘旧桃源’的沙漠绿洲里的一种花,夜阑王母亲‘霰’便是阿璧族人,《夜阑旧国传》中关于夜阑王魏昭灵的身世篇中记载过天旬一年,夜阑王移植魇生花于璋,并将王都‘璋’改为‘魇’。”
这是她今天上午在网上查到的,关于魇生花的百科。
一千三百年前夜阑覆灭,而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魇生花,更没有人记得那种花该是什么模样。
但此刻,楚沅看着自己手腕上显现出来的金色花瓣,她又想起来涂月满刚刚在院子里说过的话。
聂初文是为了魇生花,才带她去了留仙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