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贼!”
殿中有人眼见他坐上王座便已经激动起来,但他直起的身躯很快又被旁边的兵士给硬生生按下去。
他却已经开始怒骂,“你魏家百年风骨倒是教你这一号贼子给消磨尽了!魏昭灵!你怎敢!怎敢篡权窃国!”
老者声声谩骂,苍老的声音几乎是嘶吼般,刺激着殿中所有人的耳膜。
“先王啊……”
他被生生按得半边脸都抵在光可鉴人的冰凉地面,还不忘大声哭嚎,“您当初就不该留这竖子性命!”
“我大盛百年基业,毁了,都毁了……”
然而纵是他百般哭喊吵闹,那王座上的少年却始终安安静静地坐着,旒珠遮掩了他那张面容上的情绪,他并不说话,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指时不时地轻扣几下。
那老者到底是年纪大了,没一会儿声音便哑了,势头也比不得之前了。
旒珠轻晃,楚沅似乎听到了少年轻笑了一声。
看似没什么意味,却又好像透出了些讥诮。
“严相倒真是谢家的好忠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