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景山勉强抬头去看那个男人。
他看见男人没有多少血色的唇似乎弯了弯,随后那带血的剑锋便已横在他的脖颈,贴着他的肌肤,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触感仿佛要钻进人的骨头里。
“你到底是谁?我们……有什么仇怨?”应景山勉强出声,嘴里还是不断有鲜血涌出,导致他的声音细如蚊蝇般。
但男人却还是听到了。
在他手中剑刃割破地上那个形容枯瘦的老家伙喉咙的同时,他才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,却根本不屑回应那老家伙任何一句话。
鲜血迸溅,应景山低声呜咽,根本来不及再发出什么声音。
地上的死尸仍睁着一双惊恐的眼,而那人已转过身,朝院外走去。
小镇仍然安静,路上却有了些一贯早醒的老人。
楚沅被他们的声音吵醒,懵懂地睁开眼睛时,就看见了站在前面的魏昭灵,他腰背挺直如青松一般。
他似乎是在看对面那鳞次栉比的屋檐。
而他斗篷里露出来的一截紫棠色的衣袖上,还浸染了一片斑驳的新鲜血色。
可那似乎并不是他受伤的那只手。
第19章守陵八户族她果真心悦于孤?
东街应家老头惨死在自家院子里。
天才亮了不久,东街上就有了派出所的人赶了过去,警车就停在应家老宅外头的青石板路上,警戒线外头全是围观的人。
又过了没几个小时,就有榕城市局的人匆匆赶来。
“这应家到底是世世代代吃皇家饭的,应景山这老家伙死了,榕城那边还派人来……”
围观的人群里,有人在谈论着。
“死了好,死了就不能祸害人了。”
有人小声冷哼,又被旁边的人捅了捅手肘,“别说了,小心祸从口出!”
楚沅在人堆里听了好一会儿,也算是知道了些这应家的事。
那死了的老头叫应景山,祖上到现在一直是在为皇室赵家做事,一千多年的时间,让应家已经繁衍成了不小的大家族,但只有长子那一脉,才能继承这份家业,替皇室看守仙泽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