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里,聂初文和涂月满已经目瞪口呆。
“你……”
过了好半晌,聂初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学会掌控魇生花了?”
“你怎么做到的?”
聂初文那张严肃的面容上克制不住地流露出几分喜色。
楚沅弯起眼睛,“某天晚上忽然顿悟了,然后就会了。”
她的语气轻飘飘的,说的话很不着调。
吃过饭,楚沅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弄断的木架给收拾了,又把那些歪来倒去的花盆给一一摆好,扫干净从花盆里撒出来的泥土,然后才上楼。
晚上九点半,楚沅背着书包穿过金色光幕,走入了一座金殿。
坐在书案前的年轻公子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,上面绣着精致漂亮的金丝纹饰,他的宽袖随着他手指翻动书页的动作微晃,带出水面波光般的光泽。
他抬眼看见她,便抬了抬下巴,“坐。”
楚沅应了一声,走过去在他对面的软垫上坐下来,她看到摆在书案一角托盘里的饭菜,“你不吃吗?”
她也不等他反应,伸手将托盘推到他的面前去,“不吃就凉了。”
托盘把摆在魏昭灵面前的书卷挤到一旁,他蹙着眉抬头看向她,却见她已经拉开了书包的拉链,取出了一盒泡面来。
“我又饿了。”楚沅说得理直气壮,甚至还拿了竹提勺去舀了旁边风炉上茶壶里的水来泡面。
今天的茶壶里并没有放茶叶,只是煮沸的净水。
两人对坐,一个喝粥,一个吃泡面。
新口味的泡面有点辣得过分了,楚沅的额角隐隐有了些汗珠,可茶壶里的水太烫,她舀了一杯也还没放凉,但见魏昭灵面前摆的那一杯他从头到尾都没碰,她索性拿过来一口喝了。
但喝下去的哪里是水,那是辛辣割喉的酒。
楚沅止不住地咳嗽,她干脆后仰,躺倒在地毯上,缓了好一会儿才又坐起来,“怎么是酒啊?”
魏昭灵那张苍白的面容上添了些浅淡笑意,手指捏着汤匙,却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。
等到杯子里的水终于不那么烫,楚沅端起来喝了一口,又鼓起勇气吃泡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