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虚道君看他一眼,叹了口气,压低嗓子暴躁道:“你知不知道你妹妹偷偷带回来一个魔修!我要不是找她有事不小心看见了,现在还被蒙在鼓里!”
沈秋庭想起那个装着镇痛丹药的玉瓶,摸了摸鼻子,替他妹妹开脱道:“说不定……里面有隐情,您先冷静一下。”
清虚道君闻言更不冷静了:“我养出来的徒弟我能不知道里头肯定有隐情?我这不是生气她不跟我们说吗?她不说我们怎么帮她遮掩?”
说到这里,他忍不住指着沈秋庭的鼻子骂道:“你们这几个徒弟,除了思南还算乖巧,都一个德行!”
他这都养了些什么徒弟,家门不幸啊。
沈秋庭小心翼翼地把怼到脸前的手指头挪到了一边去,冷静地指出了老头话里的问题:“师父,您当时既然看见了,怎么不跟花醉说,反而又跑回来了?”
清虚道君吹胡子瞪眼:“那小魔修都快死了,我这不回来拿我藏了好久的丹药帮忙救命嘛!”
他家徒弟费了那么大劲儿也要带回来的人,要是真死了徒弟不得哭死。
清虚道君说完,把他给怼去了一边:“行了行了,该干嘛干嘛去,别挡路。”
沈秋庭往旁边退了一步,想了想,还是没跟着清虚道君过去。
他跟姜落还有前几日刺杀的事情没有掰扯清楚,见了面说不定要尴尬,还是让清虚道君去处理吧。
姜落半躺在床上,脸上没有半点血色,愣愣地看着窗户的位置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窗户上拉下了竹帘,只能隐约看见外面的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