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到了这一刻,百年前那场无妄之灾才终于在他们这里有了一个收场,他们失去的东西,终究也都回来了。
白观尘将一套剑法练完,才察觉身后多了一道熟悉的气息,他心底不自觉地慌了一下,回头稍显狼狈地看了沈秋庭一眼,收了剑,打了个招呼:“醒了。”
沈秋庭倚在门边上倦倦地打了个哈欠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,“嗯”了一声。
就像是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之前一样轻松自然。
白观尘不经意看到沈秋庭还没来得及穿鞋的双脚,也顾不得别的,走到沈秋庭面前就想抱他回去。
将要触及到沈秋庭的腰身的时候,他的手指忽然不动了,像是在踌躇还能不能继续往前。
这段时间师兄肯陪着他度过心魔已经是仁至义尽了,他……不敢再奢求更多,也不敢将这段时间师兄拿来哄他的话当真。
沈秋庭看着他的模样,笑了一声:“怎么着?不敢抱了?以往不还抱得挺顺手吗?”
白观尘的脸色迅速白了下去,忍不住低下了头,嗓音艰涩道:“这段时间是师弟僭越了,以后……不会了。”
他话音刚落,突然感觉一双温暖的手捏上了他的脸颊。
他抬起头来,就见沈秋庭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冲他暗示:“脚冷。”
白观尘呆愣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