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两个小时前,他儿子和他打了个电话,就突然开始敲自己脑袋了,问题应该出在他身上。”
宿逸目不斜视,没有半点异常,他坐在沙发上,垂下眼帘,食指在膝盖轻点了一下。
黎秋白卖乖道:“我会帮你的,你能不能教我用符咒?”
一个鬼想要使用符咒,这话说出去恐怕都惹得人啼笑皆非,宿逸没有说话,黎秋白就当他答应了。
夜已深了,张峰览没有一直待在客厅,他去了书房处理文件,剩下的人坐在客厅,张夫人已经睡下了,没过多久,张峰览洗漱过后,也回了卧房。
客厅的越来越安静,没有人再开口说话,墙上挂着的钟钟摆摇晃不停,秒针转动着。
黎秋白一直在宿逸耳边叨叨絮絮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,不知过了多久,宿逸闭着眼没了动静,连呼吸都变得绵长平稳,等黎秋白意识到的时候,其他三人也是这种情况。
他看到一条红色的线从卧房衍生出来,另一头就在客厅的四人身上,他上去看了眼,发现是从张夫人头顶传出来的,这个时候的张夫人身上人的活气很低,脸色灰败,透着没有生机的死气沉沉,深棕色的长发如同一张网,盖住了半边枕头。
她的头顶泛着不正常的红光,眉头紧锁,看着睡得不踏实,呼吸的声音微弱,细小得令人难以捕捉。
是梦魇。
不知不觉将人拽入梦境,只要人的精神有一刻的松懈,就会陷入其中,制造梦魇的鬼魂就可以在人的魂体最衰弱的时候,一点点的吞噬掉对方。
或许是宿逸有意而为,也或许是宿逸被黎秋白分了神没有注意,他被梦魇拉入了梦境中,无论哪种可能,黎秋白都不打算在外面等待,他进入了宿逸的梦境。
灰败的天空乌云弥漫,好似随时都会下一场雨,破旧的筒子楼下挂着衣服,有人家中传出饭菜香,遍布整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