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秋白来到了宿逸记忆的深处,那是他为恐惧的地方,亦或说是他不想忆的地方。
一片空地,旁边堆一堆水泥柱子,黎秋白坐在面晃悠腿,在这深处的记忆之中,他也是以魂体状态出现。
等待时机差不多时,他走过去拿起地的石子,将那些小孩一个个的吓走,随走到蹲抱头的小宿逸面前蹲下,他拿手戳了戳宿逸的脑袋,直接从宿逸头穿了过去。
他碰不到宿逸。
然而宿逸却似有所感,抬头看了他,那双眼睛不像是处于这个年龄阶段孩子的天真,带一种老,瞳孔黑沉看不清其中的情绪,如一潭死水。
“唉,你怕什么啊?”黎秋白道,“他们欺负你,你就打去啊。”
宿逸看了他一眼,有说话,起身拍了拍身的灰,埋头往前走,他了筒子楼,到了和老道士一块居住的单人房中。
那是一间老旧破烂的房间,桌椅都带年代感,宿逸进了房间就开始煮饭,黎秋白跟在他身,宿逸突然转过头,直直的看他。
“你为什么能进来?”他问,稚嫩的嗓音毫无波澜起伏。
“我为什么不能进来?”黎秋白反问,“你明明看得见我,为什么装作看不见?”
宿逸有答,他放下煮饭的锅子,跑到门口,看了眼门贴的符篆,黎秋白往那看了眼,顿时明白了他问话的原因。
他轻哼了一:“那玩意对我可不管用。”
宿逸闻言,一张还未张开的稚嫩小脸情警惕,即便是幼时,他眉间也带冷气,板小脸严肃的样子,看和长大的他什么两样。
他目光紧紧跟随黎秋白,脚下挪碎步,到了平日老道士放符纸的地方,然在胸口贴了两张,对黎秋白警告道:“别过来,接近我你会死的。”
黎秋白嗤笑一。
果然是宿逸,和长大的他什么两样,真是不讨喜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黎秋白懒洋洋的摆了摆手,“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,不想再死了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宿逸紧皱眉头说,他像是放心了些许,怀警惕黎秋白的心继续去煮饭。
黎秋白在他身道:“小良心的,我刚才才帮你赶走了那些欺负你的人,你就这么对我。”
他音不高不低,刚好能让宿逸听见,宿逸有反应。
老道士是在隔天凌晨五多来的,他一脸气,是属于那种一眼看过去就是道人士的人群,让人格外的有安全感,老道士年岁已有七十,身子骨倒是硬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