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头,在冰块浴缸中泡澡的黎秋白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声音。
“黎秋白。”
宛如叫魂般。
黎秋白左右张望,没有看到人,但这道声音他很耳熟。
他从浴缸中起了身,寻着声音到了阳台,他在地上看到了一个黄色小纸人,黎秋白蹲下身:“舒予?”
“是我。”舒予说。
黎秋白摊开手,那黄色的小纸人跳上了他的掌心,轻飘飘的没有重量,如同一阵风扫过。
舒予道:“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。”
舒予指的是他看到小纸人时的态度,一般人看到这种诡异场面,怎么也不该接受得这般轻易。
黎秋白偏了偏头,“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们之前应该见过。”舒予说,“在别的地方。”
他顿了顿:“或者说,在你的墓里。”
他没有证据表明黎秋白就是鬼王,一切都是他的猜测,他只是在试探黎秋白,就算黎秋白不是鬼王,他也不该存在于阳间。
“可能吧。”黎秋白说,“见过的人太多,我记不清了。”
“我没猜错的话,你现在离不开宿逸。”舒予说。
黎秋白:“所以呢?”
“你脖子上的玉,是他给你的吧。”舒予在赌,赌黎秋白不知道玉的真正用途,否则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给他看。
黎秋白问:“你能帮我摘了它?”
舒予说:“如果你想的话,我可以。”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
黎秋白这一句问话,把舒予问得沉默了。
在他的计划里,是循环渐进试探黎秋白目前所知道的消息,不料黎秋白不按常理出牌,直奔主题,一下打乱了他的计划。
他很快调整过来,“试试你也不亏,我只是对你那块玉很感兴趣而已。”
“唔……”黎秋白想了想,问,“怎么试?”
“明晚八点,我在楼下公园等你。”
这个距离,在黎秋白的活动范围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