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斯敏感地抬头,正好和他对上了视线。
迪卡的目光冷得像腊月寒冰,干涸的瞳孔里反射着毒蛇般的幽幽光芒。
“您是一只雄虫,大抵是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滋味吧。”
“唯一的雌父疯疯癫癫,连你的性别都不承认,这和抹杀你的存在有什么差别?”
“……”秦斯默了默,叹了口气。
“我没有雌父,更没有雄父,从小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。”
他用笔头敲了敲记录本,带了点不耐地冷淡道,“继续。你来还是我来?”
“……”
迪卡像是没想到秦斯会这样说,神情空白了一瞬。
秦斯“啧”了一声,直视着他,说,“后来你遇到了艾瑞克,你们成了恋虫。但因为某种原因,他发现了你的秘密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迪卡垂头,慢慢说,“他从一开始就以为我是雄虫。不止是他,我们那儿所以的虫都以为我是一只雄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