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五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吗?”那一直默不作声的虫忽然开口,布鲁特足足愣了两秒,才意识到这是在跟自己说话。
“什,什么?”
那虫似乎也并没有在等他的答案。他用一种回忆过去异样的语气幽幽道,“虽然消息都被封锁了,但要想知道,办法可多得是。”
“五年前他们处死了最强实验体,然后连同那个老家伙,参与行刑的四个刽子手,一个一个,都被杀死了。”
“!”布鲁特呼吸一滞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半晌后,他才开口,“所以呢?你是谁?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?”
那虫回头,只露出一双眼睛,奇怪地看着他,“你不是想知道吗?”
布鲁特:“……”好像是这样的没错……
不对,虽然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,可是问题在于,他怎么知道?
“叮咚”电梯到了楼层,少年没再搭理他,直接朝外走了出去。从布鲁特身边经过时,布鲁特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,似乎是刚从医院或者是实验室出来。
真是奇怪的虫。他心想,然后关上了电梯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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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对生命的理解是什么?如果只是为了报仇而活,那复仇结束呢,你就要放弃生命了吗?”
“明明忘记这些可以让你更快乐,不是吗?”
不,不是的。
“我不需要理解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。生命对于我来说只是一把可以拿来利用的武器罢了。和一把刀,一柄枪并没有任何的区别。”
“这是我选择的道路。你能理解吗?”
……
脑海里的声音不断响起,一道是自己的,而另一道则十分熟悉,温柔又耐心。但是是谁呢?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,也不记得有这样的虫。
黑暗中,少年在混沌的梦魇中蹙紧了眉头。
一双手从旁边伸了过来,轻轻触碰了一下少年的额头,随即又收了回去。
“有点烫。”
柔和清越的声线模糊地传进耳朵,秦斯想睁开眼,然而眼皮似乎有千斤重,无论他怎样努力都失败了。
记忆的最后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被虫打晕了,失去了意识。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佐伊干的。他到底是谁?为什么会有那样强大的力量?结合他身上一直存在的疑点,比如说三天两头失踪,跟他聊天总是话里有话,神秘的过去,反常的态度……秦斯感觉自己像是在寒冬腊月里被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,思绪一点点清晰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