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碰到再怎么棘手的案件,遇到再怎么凶狠的嫌疑犯,他都能从容不迫地应对,像个吝啬鬼一样,从不肯轻易流露出内心任何真实的情感。
但现在这是……
难道是太累了?
蒙拉走到他身后,推了推他的肩膀,“你没事吧?”
他想了想,又补上一句,“要是实在身体不舒服,我去帮你跟苏格审判长说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秦斯这次倒是反应快。
他把脑袋从水里拔.出来,抬起手背狠狠抹了一把,看了蒙拉一眼。
他的目光透过沾湿了的、凌乱的黑发,和蒙拉短暂地对视了一下。
少年皮肤上还沾着透明的水珠,睫毛也是湿漉漉的,然而神情和目光却是锋利无比,像是冬天里冻了一晚上的铁器。
但那目光稍纵即逝,蒙拉只不过是惊愕地眨了眨眼,那种狠戾的、被逼到绝境而孤注一掷的的感觉就已经尽数退去,快点让他怀疑刚才那一幕不过是自己的错觉。
“我没事,也不用跟任何虫说。”
擦肩而过的瞬间,他听到年轻的审判官这样说。
蒙拉望着他的背影,说不出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