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用以前那种诡异的方式称呼俞陆了,俞陆却也没什么特殊反应,事实上他从很早以前就更习惯江柏用这种正常人的语调说话。
“嗯?”
“你第一次复健的时候,疼不疼啊?”江柏饶有兴趣地问。
俞陆斜他一眼,没答。
江柏对这家伙的扑克脸早八百年前就免疫了,直接当他在讲疼,继续好奇求证:“你当时在想什么?”
窗外阳光穿过树枝和建筑,一条又一条地照进车内。
俞陆看向窗外城景,眼眸沉着,隔了许久才道:“没死。”
江柏笑了一声,看眼不远处的景湖公馆。半晌没忍住,靠在椅背上哈哈大笑起来,这人坐不严谨,笑起来也恣意明朗。
暖阳在他身上渡了层金光。
俞陆看他。
江柏没说他为什么笑,俞陆也没有问。
倒是临下车时,俞陆突然降下车窗叫了他一声:“江柏。”
“啊?”十二月底的冷风还是很可怕的,江柏下车后直接被呼了一脸,有些意外地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