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刚开完二十几个小时会议的俞陆表情黑得比平底锅还严重,好像随时能把江柏从楼上丢下去,但厌恶值却没动。
江柏就假惺惺地和999说用错方法了。
类似的还有挺多。
回想起以前,江柏抬脚在前座干净又精致的皮质沙发上踩了个大大的脚印出来:“还有舒向文生日那天晚上也是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俞陆回想起断联多日后那句醉醺醺的“我想你了”,打断他。
车内沉默了许久,江柏挺身把自己的外套脱下,随即往身上一披:“那我睡觉。”
他的外套是墨绿色的,因为体格缘故衣服展开很宽,盖在身上好像一床巨大的被子,连俞陆的半边肩膀都被罩了进去,好像将两个人裹在了一起。
俞陆闻到了帽子上江柏的味道,垂眸:“……车里有暖气。”
江柏不理他,在衣服下把脑袋朝后一仰,脖颈处连带喉结的弧度都干净利落地露出。
这样睡不可能舒服,俞陆实在没忍住:“真不上去?”
江柏含糊地应了一声,反倒:“你要坐久了不舒服可以换个姿势。”
这话是说俞陆,可后车总共就这么大的地方,能换成什么样?
时间已经挺晚了,饶是景湖公馆外的车流也开始变少。窗外人来人往,好生热闹,俞陆却不太有观赏的兴致,隔了许久,用不知是责备还是什么的语气说:“知道是任务为什么还做多余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