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一阵寒风吹来,有雪花打着旋儿都天空飘落,落在杜烨的头上、脸上、睫毛上。
就像是被雪花的力量压得不堪重负,睫毛颤动,继而眼睛闭合再开开,瞳孔剧颤。
飞行……教练……
那不就是……
那不就是!
上一世,和盛耀一起坠机死亡的飞行教练?
一阵头晕目眩,杜烨差点儿栽在马路上。
他抖着手从上衣兜里拿出手机,短短一句话敲了半天没有敲出来,透心的冷,手指尖像是化成了冰块,毫无知觉。
这天真是该死的冷。
冷的他大鼻涕都快流出来了。
杜烨骂了一句,咬着牙根哆哆嗦嗦的将最后的几个字敲完,终于发送给了对方。
等啊……等啊……
始终没有回应。
有车开过来,又是一辆,还来一辆,杜烨左边一个蓝色的行李箱,右边一个银色的行李箱,还wài • guà着一大袋思密达的泡菜和紫菜,在寒风中吸着鼻涕。
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
有一辆计程车打着转向灯开过来,中年秃顶的司机探头看了他一眼。
杜烨吸着鼻子与他对视。
司机等了两秒,又徐徐开走。
杜烨觉得自己好像等了好几年,低头再看手机,原来时间才过去一分钟。
再等不及,杜烨打了电话过去。
对面接通的电话,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鲜活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