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出是意外多些还是平静多些,对方是任寒。借着洗手间的冷调光,我勉强看出他并不算好的神情。
只是醉意压得我浑身难受,根本无心辨别他脸上的深意。我伸手推了推任寒的肩膀,却纹丝不动。
“让一让,我要出去。”
“林曜,你还记得我吗?”
他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,我好脾气地说:“当然记得,你是任寒。”
虽然我记性差,但也不至于刚听了人家的自我介绍转眼就抛到脑后。更何况高中时那段不太美好的经历,让我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他。
我觉得自己分明没有说错话,可任寒的神情却更差了几分,屈辱中掺杂着隐忍羞怒,给这张斯文的脸添上几分狼狈。哪怕我的眼前已经开始飘雪花,也不禁在心底感慨了一声。
他要是长得再丑一点,或许当初我也不会选择对他告白了。
哪怕那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误会。
任寒做了一个深呼吸,沉重地说: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他像是忽然被设下禁言,没有了声音。
我被他莫名其妙堵了四五分钟,心情也直线下降,语气不太好地说:“有话直说,没事我就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