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下去的时候除了嗓子发疼就是想吐,现在过去半小时总算缓上不少。只是眼前的事物开始不停旋转,就连顾鸣生的脸也有些重影,看不真切。
一直靠在别人身上的感觉并不太好,我拽着他的手臂想要站稳,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就撞到桌角。胯部的疼让眼眶瞬间冒上水汽,我紧紧咬着后槽牙,听见耳边响起一声短促的笑。
“你连四杯啤酒都能晕的量,哪来的胆子喝白酒?”
像是无奈,也带着些纵容,本该是责备的话,从顾鸣生嘴里出来却听不到丝毫怒意。
我晃了一下神。
“谁让他那么热情,完全不给我拒绝的机会,”我小声嘀咕,强撑着最后一点理智说,“先走吧,我怕晚点出去又要和他们碰上。”
他从善如流地环住我的胳膊,带着少许关切,“好,我扶着你。”
车里的暖气柔软包裹住全身。我半阖上眼,脑袋随行驶的车身微微晃动,几次不小心撞到窗户带来一瞬间清醒,三秒后又陷入混沌,反反复复。
“刚才任寒来找我了。”
顾鸣生转动方向盘,应了一声‘嗯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