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詹姆仍觉得相宜希是无辜的:毕竟,在詹姆心里,相宜希是不染纤尘的高雅公子。
别人说相宜希和江丹青有染,詹姆也是一个字都不信的。
相宜希干这缺德事的时候也没告诉詹姆。他现在看着詹姆那张愚蠢的脸,心里烦着,甚至在想:如果我放手一些,让詹姆去干这事儿,现在坐这儿的人就不是我了!
但他也就是想想而已,他心里一阵愤怒,捏紧拳头,说:“一定是辛桃馥!是辛桃馥害我!”
“辛桃馥?”詹姆愣了愣,“他不是已经走了吗?”
相宜希也愣住了:“走了?走去哪儿了?”
詹姆便解释说:“好像是江丹青被打的那天,辛桃馥就坐飞机出国了,连书也不念了,公司也不要了,直接跑出国了。”
相宜希咬了咬牙:“那就是他出国之前举报我……”
语气带着极深的愤恨,眼神充满怨毒,看得詹姆也是一惊。
詹姆心念数转,忍不住说: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?”相宜希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,问。
詹姆咽了咽,才说:“可是……这像是殷先生……”
“不可能!”相宜希一声断喝,喉咙都嘶哑了。
詹姆却禁不住说下去:“可是,湘夫人的遗嘱里写着,如果您犯法,就不能继承财产。按着继承人的顺位,丹陵福地便会给殷先生!”
相宜希僵住了一瞬,但很快,他的头就像拨浪鼓一样摇起来:“不会的……不会的……”
詹姆也气急了,高声说:“您出事以来,殷先生问也没有问一句,据说还在找律师咨询办理继承丹陵福地的手续了!等您被判了刑,他就会立即办手续把丹陵福地抢走啊!”
这番话打得相宜希脑子嗡嗡的,他心如刀割,声音也要咳出血来一般:“不会的!他和我有那么多年的情分,还一直那么疼惜我,怎么可能会这样对我?你别胡说!”
詹姆还打算说什么,律师却把詹姆摁住了,只让詹姆先出去,留他和相宜希单独谈话。
律师绝口不提殷叔夜的事情,只问相宜希案情相关的事情,相宜希却心神涣散,思路乱七八糟,满口只说:“让我见见他……我要见殷先生……让我见他……”
律师也没办法,先退出去,和詹姆沟通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