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蛊惑般慢慢靠近,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还被他捆着。
刚走到床边手腕就被抓起,被捆住的那块地方泛起了一圈青紫。
他不断地抚着勒痕,问:“疼吗?”
一时间我就像一只被扎破的气球,所有的虚张声势都化成了眼泪滚落。
江低下头来舔我落到嘴唇上的泪,“不哭了。”
嘴唇痒痒的,我没忍住也伸出舌头舔,咸咸凉凉,就跟他的舌尖碰到一起。
紧接着被他的舌头捉住,直接伸进来,像是在检查牙齿一样,一颗颗舔过,然后是上颚,舌根,内/壁,最后紧紧裹住我的舌尖。
我应该是眩晕了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江环住我的上半身,看起来像是一个久违的拥抱,其实我已经记不清我们是否有过正式的拥抱了。
他把舌头退出去又来擦我的眼泪,低声说:“你该叫我哥哥。”
##03
“你该叫我哥哥。”
我听见江这句话眼泪像是开闸一样,伸出手胡乱地去抹,却越抹越多,眼前逐渐模糊起来,像是回到了八岁那年。
昏暗的楼梯转角和只有声音看不清脸的画面渐渐浮上来。
*
我刚过完八岁生日的第二天,就被江怀生从中俄边界的一座小城牵来海城。
飞机上,他帮我扣好安全扣又拿过毯子掖在我的腋下,附在耳边低声说:“以后跟着爸爸生活好吗?你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,没办法照顾你了。”
我早在我妈把我送到他手上时就哭哑了嗓子,此刻一开口还打了个哭嗝,我说:“妈妈要死掉了,我知道。”
他手一顿,囫囵摸一把我的头发,被我偏头躲开。
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,我不敢看窗外但是更不想听江怀生以“爸爸”的口气跟我说话,只能把脸扭向窗户。
巨大的轰鸣声让我不知所措,紧紧攥住书包带看飞机冲破了厚厚的云层,地面越来越小最后变得像地图一样。
一开始窗外是白雪皑皑的北国,很快就变得翠绿一片,我知道我离开妈妈和外公外婆了。
江怀生拉着我走进一幢别墅,其实从外观上来看和我家的三层小楼也差不多,走进才发现里面是多么的华丽,像是童话书插图上的城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