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失力地咬了他的下唇时,江一只手扣住我的脸侧,把我往后推。我看到唇间黏连着一条线,有点像梦里安全套盒子上的密封条,带着五彩斑斓的光。
“哥……”我大口呼吸几下又想继续凑过去亲他。
可扣在脸上的手却没松劲儿,他拇指碾过我的下唇斩断那根线,问:“谁教你的?”
他这神情像极了梦里的样子,危险又让我忍不住靠近。
“你在梦里教我的。”我说。
江好像愣了一下,因为我轻而易举地挣开他的手,又把嘴巴贴上去,不得章法地到处舔咬。
“别急,”他一手扣在我的脑后,声音很低,“闭上眼睛。”
闭上眼睛之前正对上他半垂的眸,黑沉沉的却反射出一点儿湛蓝来,是我的眼睛映在里面了。
我不记得我们亲吻了多久。
风又大了,混着雨刮进来,天地间只剩下两个冰块抱在一处取暖。
雨声、心跳声、黏腻的水声合奏出一首磅礴颂歌。
等再分开,我已经浑身无力,全靠江揽在背后的手支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