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一块干瘪枯瘠的海绵被掷进水中,汲取着劫后余生般的庆幸,迅速地舒展、丰盈。
两个手拉手的小姑娘路过我时,脆生生地打招呼:“江老师好。”
“你们好。”我甚至开始觉得自然的笑原来这么轻松。
倚在走廊栏杆上掏出手机,反复点进昨天傍晚那条通话记录里,5分37秒其中一大半时间都在沉默。
还有三分钟轮到我上课,一咬牙跺脚,我给这串还没有存进通讯录的号码发过去一条短信。
“我们可以聊一聊吗?”
不是虚与委蛇,也不是闪烁其词,而是好好的坐下聊聊这些年。这句话发完之后,全身都轻松不少,我缓缓舒出一口气,把他的号码存进通讯录里。
直到打上课铃也没有等到回复,正是工作时间兴许是江还没有看到,我把手机调回静音放进抽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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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放学,食堂照旧摩肩接踵,我出校门到上次去过的轻食店。刚点完单坐下,听到隔壁桌窃窃私语的声音,耳朵比大脑更先捕捉到关键字。
江怀生。
“海城的江怀生啊,你不知道吗?当年很火的那个新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