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…你知道王登躲在哪儿?”
江方濂很紧张,周遭的空气又不好,他嗓子里又干又涩,“嗯…”
威哥偏着脑袋,“我怎么能信你啊?你什么人啊?”
赌场追在的人很厉害,江方濂见识过一次,他们那个巴掌大的小县城比市里难藏,之前有人找到过家里去,要不到钱,就算不砍手,王登也得挨一顿打。
江方濂从兜里掏出钱搁到桌子上,钱不多,都是他存的积蓄,“如果不在,就当是我请大哥们喝茶了。”
威哥猛地站了起来,笑了笑,“你还挺有意思的,怎么你跟他有仇啊?”
江方濂没有正面回答,“我知道他打死人了,公安也在找他…如果公安先找到他…你们…肯定一分钱都拿不回来…现在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拿回来点…”
江方濂声音越来越小,威哥为了听得清楚,走到了江方濂的身边,江方濂刚说完,他伸手就要去扯江方濂的围巾。
江方濂本能往后退,双眼露出惊恐之色。
威哥笑道:“你蒙着脸跟我说话,太没礼貌了啊,算了,你说的有点道理,他在哪儿啊?”
江方濂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,上面写着招待所的地址和电话,“如果你不信…可以先打电话去问问…但是他可能会跑。”
“我们这儿呢,做正经生意的,赌钱欠了钱,还钱是天经地义的,我想公安也不会拦着我们要钱吧。”
王登打死人和欠钱是两码事,他们要钱,但绝对不能被王登牵连,江方濂明白他的意思,很懂事地点了点头。
说着,威哥把地址给了身后的小弟,低声嘱咐了一句,“带两个人去看看。”
江方濂从赌场出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,他掌心湿哒哒的,捂着口鼻的围巾也有些湿濡了,他走得很急,很快上了车。
他搭车去了招待所附近,又就近找了家银行,跟柜员办理了存着。
身上剩的钱不多了,他全都存了进去,看着上面可怜巴巴的数字,他第一次觉得充满了希望。
他的存款,和以后的日子,会慢慢多起来,慢慢好起来。
从银行出来后,江方濂看了眼时间,找了个路边的公用电话报了警,然后慢慢往招待所的方向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