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灿浓沉吟了一会儿,把那盆月季也搬到桌子上,然后坐在纪羚的对面,开始给那一盆月季修剪枝条。
抬起头时,他发现纪羚正在盯着自己看。
“隋老师,你的剪刀可以借给我一下吗?”纪羚说,“教程上写着,要把菌包上方的塑料膜剪开。”
隋灿浓愣了一下,把剪刀递给纪羚。
塑料膜是很硬的质地,又裹得有一些紧,纪羚剪得有一些吃力。
隋灿浓的眼睛一直落在纪羚的手和剪刀上,他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,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,站起身从纪羚的手里把剪刀抽走,说:“我来帮你剪吧。”
纪羚愣了一下,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。
“其实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。”隋灿浓一边剪着,又一边说,“咱俩也这么熟了,别再老师老师地叫了,你叫我名字就行。”
隋灿浓听到纪羚说了一声“好的”。
隋灿浓帮纪羚给每个菌包都剪开了一个口子,纪羚低下头,开始用小喷壶均匀地喷起了水。
把桌子上剪掉的月季枝叶收拾起来,扔进垃圾桶的时候,隋灿浓听到纪羚很认真地喊自己的名字:“隋灿浓。”
隋灿浓回过了头。
纪羚问:“今天一起去吃个晚饭吗?”
于是他们去打卡了学校附近一家新开的牛排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