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洲君挑眉道:“我们难道就是一路人么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陆白珩不假思索道。
“因缘际会,哪有什么道理,”梅洲君道,“善因善果,恶因恶果,不过如此。”
陆白珩压根就没听懂,只凭直觉道:“你说我是恶果?”
梅洲君揉了一揉额头,叹起气来。
好在盐神庙终于在望了。
出乎梅洲君意料,这盐神庙还不小,看起来有些年头了,古朴祥和,长年荫蔽着一方市集,浸润着说不出的烟火气。边上没什么像样的屋舍,远近的客商没法进县城,就在此临时歇脚开张,卖些针头线脑,洋布珠花,引来了不少女眷。
有个杂耍班子,正占了居中的宝地,由两条大汉在一旁耍了几趟刀法,红缨甩得虎虎生风,锣鼓声轰隆隆作响,好不热闹!
喧闹声拥进耳中,时不时有黄沙呼地一声,当空弥漫,给人以虚幻之感。
梅洲君牵着马逡巡片刻,远远就望见了,戏台子已经亮亮堂堂地搭起来了,台前人头攒动,不时听得轰的一声,是孙武将军在台上大掷雷碗,驱逐泼神恶鬼,其声如霹雳,仿佛真有天雷在铙钹里冲撞,将台前台后劈头盖脸打透,惊得人心中狂跳。
“一砸破神恶鬼!”
“好!”
“二砸出风调雨顺!”
“好!再重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