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:“这是谢自安告诉我的,批准沈宛冰入伍的文件就是谢自安的父亲亲自盖章的,我特地问了我家里人,他们也证实了这件事。”
阮糖并不知道谢自安和江家里的背景,但他们都那么厉害,可以知道绝密的消息。
如果江今天不告诉他,那沈宛冰还要瞒多久?
阮糖无法控制地难过起来,他原本以为自己是沈宛冰很重要的人,现在又算什么?难道只是连告别都没有必要的普通朋友吗?
沈宛冰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,天已经黑了,什么都看不清楚。
等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,他环顾四周,发现自己还在学生会的办公室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灯。
“糖糖?”
他试探着喊了一声,却没有得到回应。
沈宛冰眼神一凛,立刻坐起来,由于动作幅度过大,不小心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,好像是谁蹲在那里。
没关紧的窗户缝透进来一束光,打在那个人身上,就看见了他缩起来的肩膀。
“糖糖,叫你怎么不说话?”沈宛冰把阮糖扶起来,借着微弱的光把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,还伸手按了按:“刚才踢到你哪里了?疼不疼?”
阮糖抬起头,白腻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。
沈宛冰怔了一下,声音冷下来:“谁欺负你了?”
阮糖还是不说话,沈宛冰还以为他是被欺负得狠了,怒意更盛,但他还是缓和下语气,试图安慰阮糖:“没关系的,你告诉我,是谁……”
他压抑着怒火说的一番话,忽然被阮糖的一个拥抱打断了。
阮糖靠在他的肩头,抽抽搭搭地哭着:“老婆,你不要走好不好?”
沈宛冰听到阮糖让他别走,立刻反应过来,是自己要入伍的事被发现了。
“谁告诉你的?”沈宛冰没有回抱住阮糖,两只手僵硬地垂在身侧,脸色也极不自然:“哪个该死的这么多嘴?”
“你真的要走吗?能不能不去啊?”阮糖着急地说:“你还在生我的气,是因为我没有答应和你住一个宿舍吗?这样,我去和大哥说,我明天晚上,不对,今天晚上就搬到你的宿舍,这样行吗?”
他轻轻拉了一下沈宛冰的衣袖,笨拙地撒娇:“好不好嘛老婆,你就不要走了。”
沈宛冰沉默良久,还是拒绝了:“糖糖,只有这件事,我自己做不了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