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响起门上闩的声音。
接着,身后的床就一陷,一双手从后头环过来,锢住麦苗的腰。
麦苗挣了一挣,一团热气混着烟气就拂在他的后脖子。
他不动了。
“苗苗,气什么?”陈藜只有在他兄弟二人在的时候,才会温柔地叫苗苗。
这就好像是他们两个人之间,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自打他俩好了以后,麦苗莫名其妙的小脾气是日渐长了。
陈藜原就是个不大好讲话的人,村里的人主要还是不晓得他的底细,以前只有别人屁滚尿流地求他,就没有他陈藜朝谁低声下气的时候。
只除了他的亲弟弟,他的心肝伴儿,他的苗苗。
好在麦苗也不是不讲道理的,他看着地板,闷闷地说:“你……你不理苗苗。”
没等陈藜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,麦苗的声音就猛地高了起来:“你、你跟别人说话!”
“你……你、她给你头绳!”麦苗有满腹的委屈,整个人都气呼呼的,“你们一直、一直说!一直说!”
“说、说说个不停!”
麦苗快要气死了,他抬起手,不断擦抹眼泪。
陈藜静了足足好一阵。
蓦地,他笑起来,笑得一口白牙都露出来了。
麦苗听到那爽朗的笑声,懵懵地回了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