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晚上感觉萧致没太睡好,呼吸沉沉,但又没翻身,只是手搭在眼上。在这种担忧里谌冰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,早上被卫生间冲水的声音弄醒了。
他睁开眼,萧致已经出来了,校服拉链拉到锁骨的位置,袖口折在小臂,随手从书桌收拾笔和文具。
他看见谌冰,说:“起床了。”
很奇怪。
除了脸和手上的伤口,他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。
谌冰应了声,起身:“我收拾一下。”
“一会儿吃什么?”
“……随便吧,”谌冰想了几秒,“拐角那家咸豆花?”
“都可以。”
明明感觉有什么,但他既然选择藏起来,谌冰不想多问。
考试八点十分,正常上早自习。刚进教室那会儿本来全班临时抱佛脚背古诗词背得群情激奋,看见萧致,声音突然安静下来。
说实话有一段时间没看见萧致打架,他突然恢复了挂着伤痕的模样,有些让人惊讶。文伟更是直接从椅子里站起身,转着书喊他:“萧哥?”
萧致抿唇,瞟他一眼:“嗯?”
“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儿?”文伟描述着,舔了舔唇,“昨晚一个人偷水晶去了?”
“……”
萧致抬手用力按着他脑袋:“shǎ • bī。”
“错了错了,开个玩笑,”文伟看着他,“就是一个人去偷水晶,也是你揍他们。”
萧致拉开椅子坐下,没再说话,垂眼翻动着语文书。
文伟偷看谌冰用眼神说:怎么回事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