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,于是转过身去,故作轻松地说:“挺解压的,下回还有这种好事,记得叫我。”
周六之前的一晚,时总能睡得安稳些。
即便他做了个噩梦,梦里他的画被当成石板铺在地上,被千人踩万人踏……等到坐起身,翻过床头一张日历,醒目的红圈便发挥了抚平慌乱的作用,成功让他平静了下来。
日期右上角还有颗不起眼的小星星,时盯着看了会儿,又伸出手指戳了几下。
假日不用共进早餐,时上楼躲进画室,一待就是半天。
期间接到孙老师的电话,说上回那幅画找到买家了,报了个数,问时觉得怎么样。
时想也没想就说:“可以。”
孙雁风应下了,又问他最近怎么样,时说挺好的。
“那礼拜天过不过来呀?”中年男人在电话里试探着问,“老师买点你爱吃的菜,咱们师徒俩在家喝两杯?”
时垂低眼帘,似有犹豫。
孙雁风见他不说话,劝道:“一年就这么一次,反正在那个家待着也……束手束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