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时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思,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面对面坦白。
“你还想问那个姓傅的,是我的什么人吧?”时自下午就憋着的一股气,总算找到出口,“他被我用手段绑在身边的时候,和你现在差不多年纪。”
犹如平静的水面翻起连片巨浪,时停不下来地继续说:“你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事吗?”
“我偷过别人的画,我是私生子,把我养大的是个jì • nǚ。”
“我刚才还污蔑他,把他送进了警察局,你不害怕吗?”
“所有人都怕我,都躲得远远的,你们……你们为什么还要贴上来?”
随着最后一个问号画上句点,席间的气氛凝结至冰点。
时低下头,胸口伴着呼吸剧烈起伏,短暂的冲动过去,紧随而来的是一阵莫大的空虚。
他像走在茫茫沙漠中,被风沙沉甸甸压着,喘不上气,却又走不出去。
他以为说了这些,对面的人总该怕了,总该退避三舍。就算能包容他的冷漠寡言、阴晴不定,也无法忍受他的曾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