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逢佳节时刻,我都会深深意识到,我只有我哥,而且幸好有我哥。
他柔软的发梢轻轻摆动,撩拨心肝脾肺,内里没命地跳动,最终吐到嘴边:“哥,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有你在身边。”
凌卓揉揉我的头发,微笑看我,眼眸盛满冬夜昏黄的灯光,还有些许不易察觉的低落。
他知道我有心事,我又何尝不知他也有。这几天夜里,他总是躲着我去卫生间、阳台、楼梯间讲电话,手机响了得走老远才接,发信息也遮住不让我看。
我有诸多怀疑,可每次问他,他就cào我,从来不解释。
后来我也不问了,各自都有事相瞒,这样或许公平些。况且,我愿意做凌卓的傻狗,只要他给我骨头,我就不会管肉在哪儿。
不久,第一盘烤肉端上来,孜然辣椒面的香味飘进鼻腔,勾人食指大动,再无暇思考其他。
凌卓拿起牛肉串递给我,才给自己拿了一串,举到嘴边。我学着他吃东西的样子,他用右手,我就用左手,面对面的我们像在照镜子。
基因将我们塑造成相同的模样,可是性格和气质却截然相反。凌卓向来亲切讨喜,所以我总顾虑他太讨喜,才会想把他锁在身边不让别人看见。
到家,我们把买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塞进冰箱,莫名有一种冰箱满了,心就满了的错觉。
然而事实是冰箱没满,心也有空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