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时后,家门猛地被推开——
“小禹!你在家吗!?小禹!”
听见焦灼的嘶声呐喊,我从床上弹起来,开心地跑下楼。
“小禹……”我哥闻声回头,脸色苍白如尸,满额细密的汗珠,头发水涔涔,看起来担心坏了。
他见我立即皱眉,握紧拳头,转身不再看我,大概是着急过头,情绪失控,肩膀微微颤动着。
我心疼,有些后悔自己不顾后果的任性,绕到他前面,抱住他,“哥,我没事,那只是当模特拍的照片。”
我抬手想给他擦眼泪,不料猛地被推开,“凌禹!你他妈有病!知不知道我今天比赛!?你犯什么混!?”
我往后踉跄几步,咚一声跌坐在地,插有玫瑰的杯子被我维持平衡的手打翻,滚了几圈碎落地面,倏忽满地狼籍。
杯子里,熟褐色的橙皮玫瑰并不新鲜,水分早已挥发殆尽,落地刹那,边缘干硬的花瓣被敲碎,声音不如玻璃清脆,却参杂着某些东西被撕碎的沉闷,大概是我哥的耐心和爱。
我坐在地板上愕然抬头,见凌卓满脸泪痕,捏紧的拳头在抖,嘴唇也在抖,眼睛里很多情绪,而我只辨认出一种——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