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口。”他说。
我还是不松口,头发里,脸上,身上,全都沾满汗水。背上自然也出了汗,而每次出汗,纱希便会在坂本的提醒下用一块沾了消毒剂的纱布擦拭我的背。消毒剂本身并不具任何刺激性,可每当纱布刮擦过伤口,哪怕纱希并未用多大的力,对我也如同凌迟一般。
纹之前我还曾不自量力地想过,大不了就当被妈妈又打了一顿。可这哪里是一顿啊?我妈得多恨我才能连着打我十小时?
兴许是察觉我已经听不进话,冉青庄放弃与我沟通,转而询问坂本,道:“坂本先生,还需要多久?季柠可能撑不下去了。”
坂本道:“至少还需要一个小时。这次我用的是一种新颜料,由我出资研发,痛感可能更明显,但效果也更好。纱希,擦汗。”
随着他的命令,背脊上迅速升起一阵剧痛。
“唔……”我呜咽着,眼里不受控制地涌出疼痛的泪水,将嘴里的肉咬的更死了。
可能是一分钟,也可能只有几十秒,当我再次松开牙齿,牙根都微微发酸。
空腔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,也不知是我牙齿出了血,还是我把冉青庄给咬伤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我下意识地道歉,却虚弱地根本发不出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