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我没事啊。”兆丰不解地抬头,完全是记吃不记打的傻样,“我们俩闹着玩呢,季柠你干嘛这么严肃?”他勾着我的肩,几乎要跟我额头碰额头。
我往后仰了仰,这边才松一口气,那边冉青庄撑着桌子站起身,在我和兆丰头上投下一道阴影。
他本来就高大,又长得一副冷冰冰、凶巴巴的样貌,没什么表情地从上俯视下来时,便格外得有压迫感。
我一激灵,就听他道:“我还有点事,先走了,你们慢慢吃吧。”
说完不再看我,拄着助步器,擦过我身边,头也不回地出了门。
“欸?这就走啦?酒都还没喝完耶?”
兆丰屁股离凳,一副要去追的模样,我牢牢拉住他,把酒瓶里剩下那点酒全都倒进吃剩的菜里。
“行了别喝了,我叫车送你回去。”
冉青庄走了,兆丰醉了,我也没心情继续吃下去。买完单,我扶着兆丰东倒西歪地出了小饭馆,卫大吉见状远远跑过来,帮了把手。
叫的车没几分钟就到了,我送兆丰坐上后排,随后挥手与他道了别。
回到住处,一进门就见冉青庄正靠在石桌旁抽烟,小小的院子满是缭绕的白雾,味道呛人。
想着好歹两个都是我朋友,朋友和朋友闹了矛盾,我这个中间人怎么也要调和一下的。
踌躇着,我主动走过去,道:“兆丰喝醉了,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他用左手夹烟,右手翻着花样地把玩着自己新买的打火机。
“你知道我们现在为什么要待在这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