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又开始不自然地泛红,沈云星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耳朵,还是下了床准备去外面看看。
床边有季北秋给他放着的拖鞋,他好像从来都是那么细心。
沈云星把自己的脚放进居家拖鞋里,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球衣已经快皱成烂干菜了,沈云星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他抬起手,闻了闻自己的手臂,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,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一股酒臭味。
外面的季北秋好像也才刚醒没多久,拖鞋的踢踏声回荡在客厅里,又隔着一层薄薄的门传了进来。
沈云星瞬间紧张了起来,他像是一只炸毛了的猫一动也不敢动,只敢支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,生怕季北秋一个心血来潮直接把客卧的门打开。
好在季北秋没有,沈云星长抒了一口气,他在房间里捣鼓了一下自己的球衣,试图让它看起来没那么皱。
他又连着深呼吸了好几次,做好了健全的心理建设,才敢把门小小地推开了一丝缝。
沈云星的动作已经很轻了,但季北秋的耳朵敏锐得像个探测器,门刚开,他就把头转了过去。
季北秋刚洗了头,没吹干,湿掉的头发就被毛巾盖着,他好像连擦都没擦一下,发尾就这样淌着水,全部都滴落在了他身上纯棉的居家服身上。
现在的季北秋身上穿着白色的短袖,灰色的运动裤,和沈云星印象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沈云星没那么尴尬了,他把门推大了点,说起话来却还是有些结结巴巴。
“南、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