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几人吃到很晚,离开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。
末打了辆出租车回去。
大概是司机常在车内抽烟,车厢内一股厚重的烟味,末晕的想吐,浑身的不自在,很快就觉着鼻腔一热,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了手背上。
末发现自己流鼻血了…
鼻血一滴滴往下掉,他忙用手接着,一边让司机靠路边停车。
司机师傅递给末纸巾,末擦了擦直接卷一小撮堵住鼻子,眼瞧着离自己所住的小区也就几步路的距离,末付完钱下车。
晚风清冷亦清新,末顿时觉得舒服多了。
“艹!”
一声怒骂从末前面不远处传来,离他七八米远的前方路边,一对情侣正挽手散着步。
一只瘦弱的小狗崽呜咽着从男人脚下滚了出去,是被踹飞的,下一秒飞快爬起身逃进了路边的灌木丛。
“你踢那么狠干什么,它又不咬人,就是跟我们晃晃尾巴而已。”女人抱怨的说。
“谁知道带什么病毒,舔一下都能给你染上狂犬病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踢它啊。”
“我不踢它你都要弯身去摸它了,你没看它身上脏成那样。”
两人聊着吵着往前走,末听的漫不经心,慢吞吞的走在路边,直到他走到先前男人踢狗的地方,那只小狗崽突然从灌木丛里跑出来正站在他跟前,哈赤着舌头欢快的摇尾巴。
狗崽子灰不溜秋的,又瘦又小,一个眼睛挂着伤耷拉着,一身短毛脏的打结,它就像过去每一天对任何一名经过的路人那般,对着末欢快的摇尾巴,但大概是刚被踹过一脚有所戒备,也没敢立刻靠近末。
末很快认出,这是他不久前那个早上在小区门口看到的那只小灰狗。
几乎没长什么个儿,小肚子照旧瘪瘪的,比那个时候见过的更脏更丑,但却一如既往的欢脱,一身的伤还能瞧出狗脸在笑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