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闭了闭双眼，说：“他在门外。”
“门外？谁，老韩吗？”赵成声音一下炸开，“小末你住哪，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公寓门打开，走廊上的冷风呼呼灌了进来。
如刀似的寒意砸在脸上，末穿着单薄的浅色睡衣，墨黑的发丝柔软凌乱，他平静看着门口的男人：“任何事都可以打电话说的。”
韩劭抬脚走了进去，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：“我担心电话里说不清。”
末只将门虚掩，一转身就看到韩劭站在自己身后，并未往客厅走。
近在咫尺一双眼，漆黑幽冷，仿佛连光都照不进去。
“我想看一下你的身份证件。”韩劭声音出奇的平和，“网上说你下个月生日，但我记得你生日两个月前已经过完了。”
末准备绕过韩劭：“我先去穿件外套。”
韩劭侧身将其拦在玄关处，俯下的目光散发着诡异的温和：“还是直接告诉我，你生日究竟是哪天？”
末目光垂落，就见男人手绷紧在身侧，他沉默几秒，说：“下个月十九号。”
“…那，两月前的那个生日是为谁过的？”
“周叙。”
韩劭瞳仁震木，他没想到末会如此平静且没有犹豫的说出这个人名。
那悬在胸口的一团郁气骤然结冰，猝不及防的开始下坠，韩劭声音都裹上不安的气声：“那为什么让我陪你…给周叙过生日？”
“……”
韩劭伸手捧住末微微垂下的头，迫使他抬起脸对着自己，继续道：“我还记得，你那天对我说了声，生日快乐…”
末没有说话，乌黑的眼睛淡的像月下的一湖水。
韩劭薄唇颤动：“你喜欢的不是我，也不是烟火，是陪你一起看烟火的周叙？”
那张末与周叙烟火下的合影，此刻像一根毒刺扎在他韩劭脑内，呼吸都扯动着一阵剧烈的眩晕感。
末唇间抿动，但没有开口否认。
韩劭指尖的力度忽然像要摁裂末的骨头，他凑近末的脸，眼底已爬满血丝：“所以当年跟我走，是因为我长的像周叙？”
末缓缓闭上双眼：“…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