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怔了几秒，浓密的眼睫颤动着。
红色的围巾裹着脖子，遮住了小半张白净的脸，但露出的鼻尖被冻的红红的，韩劭看着心疼，摘下耳朵上银灰色的保暖耳罩，伸手卡在了末的脑袋上。
绒软的表面还残留着余温，在冰凉的耳尖传递着不可思议的温暖，末微微垂眸，额间细碎的几缕刘海拢住了眼底的情绪。
“你不该把你爷爷一个人扔在家…”末说。
“如果我说…”韩劭笑着道，“老爷子支持我来，你信吗？”
“…”
“你也放心，他的作息时间一向雷打不变，这个点已经睡下了。”韩劭苦笑着看着末，“另外我明天就得出差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得闲，今晚就当是同情我，让我跟你多待一会儿，可以吗？”
此时，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。
四下烟火轰鸣璀璨，明亮炫目的光影落在男人深邃的眼底，也将眼前这道身影映照的更为虚幻。
末没有回答韩劭的问题，但他平静的说了声：“新年快乐，韩劭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