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云一滞,深深看向薛赢双,薛赢双却不以为意。刑云岔开话题:“所以你自己学做饭?”
薛赢双点头:“赌客聚在家里一聚就是一天,怎么吃饭?他们就拿钱要我去买。他们又要dǔ • bó又要喝酒,其实根本不在乎吃了什么,我就买最便宜的盒饭给他们,剩下的钱自己留下来。后来有一天,我心想,我干什么把这钱给别人赚?我为什么不自己做饭,再卖给他们呢?”
刑云还记得上次他问薛赢双为什么这么会做饭,薛赢双只是笑笑不答,如今才晓得背后竟还有这样一番故事。
刑云问:“那时候你几岁?”
薛赢双:“八岁。”
那年薛赢双八岁,腿很短,踩着小板凳才勉强碰得到灶台,还要再踮起脚尖才能看到锅里的样子。
他举不起锅,就连锅铲都拿不稳,因此他爱煮面,至少煮面不用老举着锅铲。
“一开始我做盒饭,所有人都吃一样的。”薛赢双道,“后来他们发现是我做的,开始点菜了,想吃什么菜就告诉我,让我煮。”
“你又怎么知道如何煮?”
“被多打几次就会煮了。”
做不好就挨打,几次下来薛赢双就能煮出令人满意的味道了,九岁时他甚至能独自煮出一桌年夜饭。
刑云听了不禁皱眉:“他们打你?”
薛赢双却目光狡黠:“他们打我,我就朝饭里吐口水。而且我也不傻,长大一点后,我跑得比谁都快,他们再打不着我。”
“不过后来也不煮了,因为他们老要赊账,我才不想给他们做饭。”薛赢双说到这看向刑云,眼神里带有笑意,“所以你现在是双双饭馆重新开张后唯一的客人了。”
“老板做菜好吃。”刑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