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被刻意压制过的信息素。
这味道让顾谨亦心头一紧。
他看着顾谨亦,没有寒暄,而是说:“不想笑就别笑了,不必为难自己。”
顾谨亦愣住了,不知道怎么回应。
但是谢淮舟已经客代主职,走进了客厅里:“进来吧,我有事要跟你商量。”
顾谨亦只能被动地跟着坐进去。
客厅里一下子挤满了人,谢淮舟不是一个人来的,除了秘书他还带了个律师团,甚至还有一个医生。
这些精英级的人塞满了这座冷清已久的宅邸,无形地施加了一层压力。
而最大的压力,则是不动声色坐在对面的谢淮舟。
这个强大的alpha大概天生就是上位者,不显山不露水地坐着,也给人一种背后发麻的威慑。
顾谨亦虽然在自己的地盘上,却觉得束手束脚。
谢淮舟看了一眼客厅里楚觅云的照片,客气地说道:“抱歉,没能参加楚觅云的葬礼。”
顾谨亦惨淡地笑了下。
他不想谈楚觅云的事情,没什么好说。
“她不会介意的,”顾谨亦低声道,“谢谢您的关心。”
他犹豫地看看客厅里这些人,揣摩不清楚谢淮舟上门的意图,索性开门见山地问谢淮舟:“不知道谢家主带这么多人来楚家,是想找我商量什么事?”
谢淮舟浓墨般的眼睛望着他,视线从他的脸上往下看去,把他整个打量一遍。
谢淮舟也是个喜欢单刀直入的人。
“你看上去很不好过,比以前瘦了很多,”谢淮舟的声音很好听,不紧不慢,“我知道楚家的人现在处心积虑想要夺取财产,我也知道楚觅云的孩子不是你的,以你现在的处境和楚家的势力,在抚养权上你其实没有胜算。你保不住这个孩子,也保不住楚觅云留给你的东西。”
顾谨亦被他说的心口一堵。
他没想到连谢淮舟也知道楚小年不是他的孩子了。
但他确实在这件事上处于很不利的位置,在楚觅云去世前,他只是个普通的珠宝设计师,根本无法与老谋深算的楚家人抗衡。
谢淮舟沉默了会儿,给顾谨亦留了几分钟思考,才又道:“但我可以帮你。楚家是我谢家的分支,先辈的财富大多数来自于我们的赠予,所以从帝国的法律来说,只要我支持你,谁也不能把孩子从你身边抢走。我还能保证楚陌年满十八岁后,可以继承他母亲留给他的所有财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