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沉牵着他的手离开婚礼现场,懒散地回答道:“提醒你早点嫁给我。”
他信以为真地笑弯了眼睛,把那束捧花用花瓶养起来,放在阳光最好的地方。
可后来这花还是凋谢了,傅沉也走了。
这些点点滴滴,他片刻不曾忘,但也不敢碰。
但现在,他抬眼望着谢淮舟的侧脸,这过去的一幕幕却挣脱了束缚,不顾他的意愿,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内播放。
顾谨亦闭了闭眼,把手从谢淮舟手中抽了出来。
他曾经无数次渴望过,他爱的那个人能回到他身边,能够再一次握住他的手,跟他说对不起,我回来晚了。
当他像被遗弃的小猫一样守在疗养院的时候,他别无所求,只盼望他爱的人能平安无事。
但现在他真的等到了这一天,一切却都已经太迟了。
他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,拿过枕头旁早就被弄皱的睡衣,遮掩起了满身狼藉。
谢淮舟的手还落在床边,仍然保持着握住他的动作,但是掌心里却空空如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