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闻自然不知道林思学的坟头就在医院,接道:“没啊,怎么了?”
“哦,前几天听老丈人说想移植两棵丁香树来,但是我不太喜欢那味道。”迟寒随口。
这解释合情合理,秦闻没放在心上,转而示意迟寒看墙上的钟表,意有所指:“还没回来呢。”
几个人心情忐忑地熬过一夜,那边安景文无论是外面还是里面都吃饱喝足了,路寒山有些大男子主义,反正在这件事情上不认输,明明人还没退烧,就是战斗力十足。
“我今天回医院看看安城,你好好休息。”安景文收拾妥当,凑到路寒山耳畔小声说道。
路寒山勉强睁开一只眼睛,片刻后点头:“嗯,那你还回来吗?”
“当然。”安景文系好领带,“我让傅臣开点儿好药带回来,昨天就想说你了,医疗箱里好几种药都过期了。”
“我平时不生病。”路寒山嘟囔了一句,然后看着衣冠楚楚的安教授,笑道:“你腰不酸吗?”
“不酸。”安景文极大打击了路寒山的信心,他闲适从容的样子都有些招人恨,紧跟着,安景文俯身,压低声音:“但是昨晚,我很爽。”
路寒山:“……你快走吧!”
这感情白痴对词句的把控都这么如狼似虎的吗?
安景文开了荤,心情不是一般的好,一路哼着歌到医院,刚下车就发现二楼探出来四个脑袋,整整齐齐。
安城坐在轮椅上第一个迎出来,“父亲,怎么样怎么样?那……咳咳,我的意思是您跟路教授和解了吗?”
“当然。”安景文拍拍安城的脑袋:“以后别路教授路教授地喊,就喊路叔,你有后爹了。”
安城:“哇!”
刚好听到这句话的秦闻脚下一个趔趄,还真是!
迟寒扶稳秦闻,打趣道:“老丈人,三日不见,自当刮目相看呐。”
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,支走他们,安景文让傅臣开些感冒药,效果好副作用低的,迟寒肩扛“打探消息”的重任,自然紧追不舍,此刻正抱臂靠在墙上,闻言挑眉:“你生病了?”
“没,寒山发烧了。”安景文从善如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