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两人面对面坐着,沉默的短暂对峙中安景文先开口:“别跟你爸乱说啊,我来前的确抱着按死那个愣头青的想法。”
“还愣头青呢?”桃酥轻笑,双手捧着热水,姿势闲适,“就是那个愣头青,演技都快赶上爷爷你了。”
安景文的脸色有瞬间的扭曲,然后微微扶额:“反正你别说。”
“不说。”桃酥直奔主题:“但我们一前一后来了B国,父亲很快就会起疑,果冻这么大的事,总得跟他说一声吧?”
安景文:“是的,要说。”
“……”
桃酥动都不动:“说啊,爷爷你还在等什么?”
安景文嘴角抽了抽:“我说?”
桃酥笑了:“谁犯错谁来,又或者爷爷想让我通知爸爸?”
安景文果断抄起手机:“我来!”
这个世界上能捏住安景文命脉的,除了路寒山就只有秦闻,只要一想到秦闻那波澜不惊的面容,眸色也淡淡的,他就头皮发麻。
如果是桃酥,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迟寒说,总有种“叛变”的嫌疑在其中,但安景文不忌讳这些,反正没对着秦闻,他说得挺流畅,前因后果抹去自己被“骗”的桥段,全部交待了一遍,原是懒散打趣的腔调,到最后忽的严肃起来,“范凌那孩子我瞧着还行,你要不要亲自过来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