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宗琅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那就当画的报酬。”
舒青末摇了摇头:“你带我出来旅游就是报酬了。”
阎宗琅耐着性子道:“那就当爬上山顶的奖励。”
舒青末道:“可我是你背上来的。”
阎宗琅被舒青末的倔脾气搞得实在没辙,他懒得找借口,皱起眉头道:“这是专门为你做的,你要是不想要,就丢到山下去。”
舒青末哪里舍得丢,他默默把胸针放进自己外套的口袋里,心想阎宗琅表面上看起来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,实际上却霸道得要命。
阎宗琅见舒青末总算乖乖收下礼物,舒了口气问:“你的印章为什么是朵茉莉花?”
舒青末抿了抿嘴唇,接着缓缓说出了自己母亲的名字。
阎宗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没有再继续问下去。
舒青末知道她母亲的名声在外面不怎么好,他也不知想辩解什么,主动对阎宗琅道:“其实她很可怜,她一直相信她和舒国华是两情相悦,但我觉得并不是这样。”
说到这里,舒青末突然意识到他似乎没有必要去辩解,于是他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,对阎宗琅道:“可能你会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,毕竟她破坏了别人的家庭。”
阎宗琅没有表态,看着舒青末道:“不了解的事,不好评价。”
舒青末不再接话,这个话题的确有些沉重,阎宗琅转移话题道:“方婉柔给你的那幅唐代《仕女游春图》,你会好好裱吗?”
“会。”舒青末道,“黄会长那天帮我说过话,我没有必要跟他过不去。”
阎宗琅微微皱眉,奇怪地问:“黄会长?”
舒青末道:“那幅画是黄会长的藏品。”
“呵。”阎宗琅轻笑了一声,“那不是黄会长的藏品,是你们舒家的藏品。”
舒青末怔住:“什么?”
阎宗琅道:“方婉柔的美术馆马上开业,要展览很多作品,那幅《仕女游春图》就是镇馆之宝。”
舒青末在愕然的同时,恍然大悟。
敢情方婉柔是自己想裱画,但又怕舒青末耍手段,所以才编了个借口糊弄他,而且还偏偏选了在家宴上帮他说过话的黄会长当幌子。
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,怪不得能教出舒亦晨这样的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