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栖没有摆脱,任由他系,懒懒散散地问:“池越,你到底几岁啊?”
池越系好,看着两个人因为围巾相连在一起的手,悄悄扬起长眉,“七岁。”
七岁,刚上小学,想和这个系在一起的人谈恋爱。
一番折腾后,两个人终于坐进了咖啡店包间沙发里。
林栖举起手摇了摇,示意池越解开,接着单手拉开池越的单肩包,从里面翻出了一堆作业习题。
池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,把语文试卷也混了进去,林栖慢条斯理地翻开乱七八糟的试卷,精准地捏出期中语文。
池越逃避地转过身,围巾还没解开,他一动,林栖的手臂也跟着往前移了移。
林栖偏过头,视线顺着自己的手一路往池越的耳垂上延伸,轻轻笑了一声:“有这么紧张啊?”
池越装死。
“别紧张,我也有过考七十分的时候。”
池越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松,甚至更警惕了:“什么时候?”
林栖:“卷面总分七十分的时候。”
池越:“……”
林栖摊开试卷,单薄的纸张发出几声响,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池越心尖,他挺直脊背,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旁边的人身上。
林栖本来还想安慰他一下,让他不要那么紧张,然而看到答题卡后,他沉默了:“……”
随着他的沉默,池越也几乎要僵硬了:“……”
林栖把试卷合上,心平气和地呼出一口气,再徐徐翻开。
池越的基础填空题没有多少错漏,也是它们力挽狂澜,没让池越的分数跌破至历史新低。
但其他的题目,阅读理解和作文可以说是答非所问,林栖总算明白他是怎么能把语文考出七十分的了,这位校霸同学作文开篇第一行就跑题了,能得十分完全是阅卷老师人美心善,看他写了这么多字给的辛苦分。
林栖第一次见到有人能这么快就跑题的,跑题效率不输于任何打着最快启动引擎的超跑,那些跑车设计师都该来和校霸取取经。
他看完试卷,瞥了某人一眼。
池越仍旧背着他,一言不发,从背影里都能感觉到自闭的气息。
林栖把他揪过来,面对自己。
池越随他折腾,垂着脑袋,像一只了无生趣的小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