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回家,”池越抱得更紧,压低了声音说,“我想亲你。”
林栖笑了一下:“来啊。”
“可是我喝酒了。”池越很不高兴。
男孩子的体温透过棉质的衣服传过来,隐约还带着一点薄荷的气味。
林栖抬起头,长长的眼睫微垂,似有似无地吻了吻池越的喉结:“那我来亲你好不好?”
池越失控地攥紧他的手,林栖“唔”了一声,池越一僵,如梦初醒地松开他。
他那一下用的力气不小,林栖手腕泛起了一圈红痕。
林栖扫了一眼,揶揄地问:“我对你这么好,你为什么还要欺负我?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,”池越珍重地把他的手举起来,眼里满是沮丧和自责,“对不起。”
他乖得让林栖感觉自己在欺负人:“我逗你玩的,你别伤心啊。”
池越小心翼翼地沿着那圈红痕吻了吻,笨拙地哄道:“不痛了。”
林栖手指动了动,轻轻抚上他的眉眼,笑吟吟地说:“嗯,不痛了。”
因为池越死活不肯回家,林栖只好把他带回到他那间游戏室。
门是指纹锁,池越在他第二次来的时候就把他的指纹输了进去,林栖打开门,把呆呆守在门前的池越推了进去。
直到这时,林栖终于发现,池越喝醉了,醉得与众不同,不会发酒疯,只会茫然地站着,林栖把他往哪里领,他就往哪里站。
“你怎么这么好骗,”林栖感慨,“以后不能让你喝酒了,免得你被人骗走割掉重要器官。”
池越往他怀里拱:“……不会。”
他只会跟着林栖走,别人又不是林栖。
林栖被他拱到床上,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池越先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他迷迷糊糊地偏过头,在他眼里,小夜灯昏黄的光被眼泪分割成无数碎屑。
他攥紧了被角。
“我是你的小狗,”池越俯身,在他耳边说,“你摸摸我,我就会摇尾巴,你不理我,我就会很难过。”
“小栖哥哥,你摸摸我好不好?”
林栖:“…………”
这个兔崽子到底在装什么可爱。
阳光洒落进房间,穿透过窗帘的缝隙,一束一束,仿佛是生长在空气里的茂盛光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