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说得轻佻,但配上他那张带着点儿邪气儿的俊脸,很有几分叫人莫名的心动。
齐凯言叫他这一眼看得略红了脸,他掩饰一般地低下头,“我也没这个意思。”可如果能多和郁容在一块儿,可真是再好不过了。
“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呀?”他扯开话题道。
郁容拿着筷子戳了戳弟弟的脸蛋,“我妈一开始以为是个小姑娘,就取了郁玉,结果是个弟弟,就加了个文字。”
郁文玉不满道:“你没生出来的时候,妈妈也以为是姐姐呢!”
“好好好。”郁容一边把可乐放到他面前,一边顺口哄他。
齐凯言看着兄弟二人的互动,心里边有些羡慕,毕竟他和他的母亲就孤零零的两个人。
齐凯言没见过郁容小时候的照片,但是现在的郁文玉看着就和郁容眉眼间很像,他忍不住像,郁容小时候也是这样像女孩儿一眼漂亮可爱的吧。
因为这种幼稚而毫无根据的想法,他从一开始就对郁文玉产生了一些爱屋及乌式的喜欢。
此后的郁文玉可能是被齐凯言的态度打动,一改开始的轻慢,逐渐和他熟络起来,这在当时的齐凯言心里是很令他高兴的事情。
他那样卑微而不敢言说地向往着郁容,面对他家人的喜欢,总是叫他产生了一些自己在郁容心里,可能也逐渐会成为一个重要而不可分割的存在的妄念。
这种小心而脆弱的妄想,叫齐凯言一路仔仔细细地呵护了三年,而后叫现实轻易打碎。
那时的齐凯言百思不得其解,若说郁容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倒贴式的追逐,而把他视作玩物尚且可以理解。
可是郁文玉,这个孩子——这个一向粘着哥哥的孩子。
在郁容没空的时候都是他陪着写作业,陪着吃饭,陪着玩儿。
为什么能在他狼狈至极地被郁母请离郁宅的时候,说出那样的诛心之语呢。
齐凯言此生都无法对那个何等艳阳高照的晴天有分毫忘却,那一日精明的父母不知如何察觉了端倪。
大少爷被恭敬而又不容拒绝的带回了主宅,而他狼狈至极地追逐出去,像是一条没人在意的狗,踉跄跟到了那座堂皇已极的建筑之中。
郁容被团团包围,从他的身边保护起来,他那样平静地站在母亲的身边和保镖的包围圈中。
而齐凯言,这只终于被发现的流量小狗被主人客气而又冷漠地请出家门。
他忧心着爱人的处境,却又对此无能无力。他忍不住去想郁容会挨打吗,他明天还有考试,我该怎么办?我该报警吗?